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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歇尔·卢森堡谈非暴力沟通基础第一部分(之二)

马歇尔·卢森堡 生命的语言NVC中文网
2024-08-31


以下为从视频16分开始的文字部分,前面16分钟文字请参照马歇尔·卢森堡谈非暴力沟通基础(之一)



第一部分:

非暴力沟通的目的以及表达观察和感受

学员提问

Q

A

学员


马歇尔·卢森堡


1

十年前我儿子带我参加过你的课。在奥克兰市。现在我在设法把他带回来。昨晚我告诉他我要来上课,他说,“你去报名几堂课,也许你可以教我一些东西。”所以我要来学点东西。也许我可以教他。但是我要教他,却不知道怎么办。我想要教他至少每天给我一些时间来沟通,他却不愿意这样做。我命令他的时候,就更糟糕。所以我怎么办?


A先生


卢森堡

那是我们今天可以练习的一个情况。我会要每个人现在想一个情况,某人的行为是你不喜欢的,像你的儿子,你要他沟通,他说不要。我要建议的第一件事就是:你没有办法教别人任何事情。如果你把那个当作目标,本身就会制造问题。


所以,我们要改变目标,永远不要想办法教别人任何事情或改变任何人。如果那是你的目标,你会制造抗拒。这是我今天的第一个建议。永远不要设法教别人任何事情,或改变任何人。清楚吗?



A先生: 是的。

卢森堡:好。

A先生: 那你怎么办,放弃吗?

卢森堡:不,不,不。你看,这是豺狗把我们塑造成的思考方式。“谁才是对的”、输/赢的游戏。选择是,如果我们不能改变他而赢,就输了。我们被教育去想输/赢、对/错,两个方式。我会给你们看另一个选择。好,我们开始,让你们有机会练习。你们有人已经想到了一个情况,例如你很想跟某人沟通,他们说不要。现在想一个人,他的行为没有让你的生活更美好。你想要到达那首歌里面的境界,每个人的需要都能得到满足。人们彼此从心里自愿的给予,而不是出于别人强迫。


我们看看能不能给你们看一个过程来到达那境地,每个人的需要都得到满足,人们自愿地给予,而非出于强迫。也许你住在家里,也许你今天选择跟一个孩子来练习,他说很可怕的豺狗语言,像“不要!”。(笑声)你觉得好笑吗?你试试看跟一个这样的孩子住在一起看看。“请你去刷牙。”“不要!”也许你在家里跟一个说豺狗语言的伴侣住在一起,他说很可怕的豺狗语言,像“你那样说的时候,好伤我的心!”我们今天会看到,说别人使你有那样的感觉,是暴力的行为。


意味着别人能使你觉得受伤或生气。也许在工作场所有人的行为你不喜欢,他们迟到,生产力不如你的期待。也许你的邻居对小孩子性骚扰。选任何一个你不喜欢他的行为的人。你想看到我们如何达到目标,创造有质量的链接,经由自然的给予,人人的需要得到满足,这是我们的目标。



请打开讲义最后一页,倒数第二页。最上面说,表达我们现在的情况,以及我们想要怎样的情况。在A的下面说,想一个人,他让你的生活不够美好。所以我要你想的这个人,他现在的行为你不太喜欢。我要你做的是,回答这个问题。在这里写下他做的一件事,你不喜欢的,我们要练习处理那人做的一个明确的行为,你不喜欢的,让你今天熟悉这个过程。


也许这个人做了好几件事,但我们要处理“一件”明确的行为,让你看我们如何沟通,让你看这个过程如何作用。写在A下面那人做的一件你不喜欢的事。七零年代我在旧金山一个学校工作的时候,主管要我到一个小学去。他说,家长们在抱怨老师们和行政主管的关系质量。他说,学校里的紧张气氛大到家长们想要把孩子退学了。所以他问我能不能去那个学校,打开更好的沟通。计划是,我先跟老师们开会,再让双方一起开会。跟老师开会时,我用我刚才问你们的问题来开始。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行政主管做的一件事情,是让你很难与他共事的。


我要的是一个观察,具体的行为,他做的一件事。第一个回应的老师说,“他是个大嘴巴。”你看得出来我的问题和得到的回答之间的差别吗?我没有问,“校长的嘴巴,尺寸是多少?”(笑声)所以这个老师给的是评价,


一个分析,意味着错误。我们受了这么多训练去用这种方式思考,以致于有时候我们无法分辨事实与意见。我们总是看到敌人形象,不论是个人或国家。我们被训练用敌人形象、过错去思考,模糊了现实。我们看不到一个行为,只看到敌人形象。在Andrew Schmookler西穆克勒的那本书Out of Weakness(出于软弱)里,他说,当一个文化被教育这样去思考,不是只看到一个人,而是看到一个形象,一个他们做的判断时,那么炸弹就在附近了。所以我对这位先生指出这一点来,“这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我要知道的是校长做的一件事。”他愣住了,没办法回答。坐在他旁边的女士设法帮忙。她说,“我知道他在指什么。”我说,“好啊,帮他回答。告诉我校长做的一件事。”“他说话太多了。”“不,‘太多’也是一个判断。我问的是一个观察,不是一个判断。”你看,这就是豺狗语言的人的思考方式,他们从小到大被教导,竟然有这样一件事:每件事都有一个刚好正确的份量,太多、太少,而他们知道什么是太多或太少。这是他们的思考方式,让他们不太容易解决纷争,当人们认为他知道什么是对的、什么太多、什么太少。


尤其是与观察混淆的时候。我问的是那个人做了什么,第二次回答的人也看不到与判断分开的行为。第三个人也来设法帮忙,“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。”“好,是什么?”“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有值得说出来的话。”


“别告诉我你认为他想什么。你做的是评价,你认为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。我问的是他做了什么。” 第四位女性说,“他永远想当注意的焦点。”我说,“你现在给了我对他的动机的判断或诊断,即使是正确的,也是诊断他的动机,不是对他的行为的观察。我的问题是,他做了什么?”现在全体教师静静地坐在那里,没有一个人能回答这个问题。其中一位女性说,“哎呀,马歇尔,那很难欸。”对啊,事实上,哲学家克利西那穆提(Krishnamurti)说,“不带评论的观察,是人类智力的最高形式。”所以那些被教育去想敌人形象的人,马上去想对/错、好/坏、正常/不正常、恰当/不恰当、太这个/太那个。他们看不到现实,总是看到敌人形象。我费了不少工夫,终于让他们摆脱了敌人形象,回答了这个简单的问题:他做了什么?。事情有好几件。他们特别想开始处理的是,在每周一次的教师会议里,不管议程是什么,他总是扯到打仗时的经验,或是他的童年经验,使得会议比预定的拖长了20分钟。好,这样回答了我问他做了什么的问题。


他谈到战争经验、童年经验,而不是按照议程。我说,“你们有请他注意吗?”他们说,“我们现在知道,我们想跟他谈的时候,我们把其他的判断混了进来,他就变得防卫起来。”所以他们想,去跟他谈谈会是个好主意,所以他们问我能不能参与会议,以防万一。所以我参加了他们下一次的教师会议。我很快就看到了他们在说的问题。因为,几乎一开始谈一个议题,校长就说,“喔,这让我想起了……..的时候”,然后他就开始讲一个故事。我等着某个人用长颈鹿语言来质问他,可是相反的,有很多非语言的豺狗表达在进行着:有人在转着眼珠,有人在戳旁边的人,有人打呵欠,有人看手表,把手表举到耳朵旁边。我观看了这场面好一阵子,然后说,“对不起,可是不是有人要说话吗?”


全场静默了一会儿。在第一次会议的时候说话的先生,我看得出来他鼓起了勇气。他注视着校长说,“艾德,你是个大嘴巴。”(笑声)


好,我们来看看你所写的有没有回答我的这个问题,是不是可观察的行为,有没有把评价混进去。我这两个朋友会帮忙做评估,牠们被训练成好像警犭能闻出来毒品一样。如果有任何豺狗语言混在里面,豺狗会嚎叫。如果你回答了问题,长颈鹿会跳舞。


卢森堡:先生,你写了什么?

A先生:我爸为了我做的选择而责怪我太太。

卢森堡:(狼嚎)他做了什么?

A先生:我爸为了我做的选择而责怪我太太。

卢森堡:好,“责怪”是判断。已经加入了评价。(对豺狗说)“爸,你认为自己在责怪吗?”“没有。我认为自己是在叫他们注意事实。”你看,爸爸不认为那是责怪。“没有,我是在教育。”“谢谢你,爸。”那么,我们怎么说呢?我们需要直接引用。为了变成可观察的行为,我们需要说,“我父亲说…..”说什么?

A先生:“他所有的问题…..”

卢森堡:“他所有的问题,是你该负责。”他这样对太太说,“他所有的问题,是你该负责。”

A先生:对。

卢森堡:好,那是直接引用。那是他说的话。那是长颈鹿语言,做直接引用。一旦责怪这个字在你的意识中的时候,就会改变你接近这个人的整个能量,因为你基本上做了判断,认为是责怪,(豺狗说)我们都知道这样是错的。


2

我爸爸做严厉的判断和污辱人的评论。


C小姐

卢森堡

我的天哪,你杀死了我可怜的豺狗。(笑声)(一再安抚豺狗)“严厉”,他还可以受得了,那已经是一个判断;但是“污辱人”,“严厉又污辱人”,那是两个判断。


事实上,他的确使用污辱人的字眼。


C小姐

卢森堡

不,没有这回事。事实上,上过今天的课,真的,4点半下课以后,你再也不会听到一句污辱人的话,不会存在了。污辱的话不会存在。我今天要给你看看一些科技产品,把污辱和批评从空气声波除去,所以不管你父亲说什么,你都听不见一句严厉话或污辱。因为我们今天要给你看看如何使用这个科技产品(戴上长颈鹿耳朵)。(笑声)有了这个科技产品,你根本不可能听见批评、严厉的话、污辱。有了这些耳朵,所有你能听见的只有“请求你,谢谢你”,那是人类唯一在说的话。如此而已。


我们今天要让你看到,所有以前听起来像批评、判断、责备的话都只不过是“请求你”的悲剧性、自杀性表达。


3

我哥哥对我吼叫,叫我上车去学校。然后又害我迟到。


男孩

卢森堡

(大声)谁吼叫?(男孩指向右边的哥哥)你看,“吼叫”有点像是一个评价。“他提高音调说话”。



对。


男孩

卢森堡

好,提高音调。

多年前我被邀请去林肯中学。旧金山有林肯中学吗?我被邀请去林肯中学,教师中的关系紧张,族群关系很紧张。校长请我去那里工作。我以这个问题来开始:今天请你告诉我,教师中某人的行为,是你不喜欢的。有一位先生转向旁边的女士说,“我不喜欢你在教师会议的时候吼叫。”她说,“谁吼叫?”(大声)他们两人来自不同的文化。在她的文化里,“吼叫”是不同的。十分钟后,当她按她所定义的“吼叫”对他说话时,我看得出来差别所在。所以可以说“提高声调”叫你准备去上学。


可以说他对我生气吗?

男孩

卢森堡

生气”可能是正确的,但是还是诊断。我们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。他可能担心你会错过上课。可能在你听起来像生气。他可能是生气,可能不是。提高声调、耳朵冒烟,那是可以看见、可以观察的行为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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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歇尔·卢森堡谈非暴力沟通基础(之一)



   近期“学院”已排期课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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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 2018年12月8-9日,上海,非暴力沟通基础。带领者:刘轶

● 2018年12月10日,上海,同理临在。带领者:Francois Beausoleil,英文授课、中文翻译

● 2018年12月11日-13日,上海,国际同理心教练一阶段。带领者:François Beausoleil(加拿大),英文授课、中文翻译

● 2018年12月22日-26日,成都,“人是一根能思想的芦苇” 5日非暴力沟通经典课程。带领者:刘轶 

●2019年3月开始,NVC带领者与认证准备年制课程。带领者:刘轶、François Beausoleil (加拿大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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